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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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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病

“聖音少寧?”魏獻儀清冷的聲音響起,她驀然說出這個名字,意在敲打身下的人,卻反倒讓這曲著頸項的青年松了口氣。

他逐漸鎮定下來。

垂著眼睫,不聲不語,搭在地面的手指有了小幅度的動作,指甲扣弄起與指腹相貼合的毛毯。

在他思量該如何應對目前的情形時,室內冷寂,透窗而來的風吹散了他們之間的熾熱溫度。

他終於想到說辭,但是魏獻儀卻在這時忽地拉緊他的頭發,叫他繃緊了本就後仰的脖頸。

窒息感油然而生,他胡亂往後探去手指,想要抓上魏獻儀的手,讓她還他呼吸……

魏獻儀絞著他的頭發,聽他嗓子眼裏斷斷續續地冒出雜音,直到後來他喘不上氣,她才大發慈悲地松手。

沒有了束縛,他立刻往前跌去,額頭重重摔在地毯上,發出一道悶聲。從肩部向下,只餘顫意,魏獻儀隱約見他抖得不像樣子。

因為過分驚懼,他用雙手捂住臉部,壓低眉眼,過了很久他才恢覆平穩的呼吸。

聽不到魏獻儀的動靜,他捂著臉的指縫微張,霎時間有無窮明潔的光線投入他眼中。

“聖音瓏。”魏獻儀叫他。

他睜大眼眸,眼前浮現出一角紅裙,裙擺搖晃若漣漪層疊也如嬌花重疊的花瓣。

“原來是你。”她口中琢磨著這幾字,似乎她未曾設想過會是他。

聖音瓏的視線緊緊黏著在她的裙角上,他低著目光,不敢擡眼一顧,而魏獻儀在嘆息過後,俯身靠近,她手中所執明燈也在此刻向聖音瓏遞近,令他瞳孔緊縮。

燈光照映著她的手指,魏獻儀將那盞裹著燈罩的明燈放到他面前,與他這張臉僅一厘之隔。

面頰皮膚若有若無地貼合燈盞,內裏灼熱溫度已然傳遞到聖音瓏的臉上,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燒傷,可他仍未敢有所動作。

所有的隱忍,卻在魏獻儀落手撚住他身前發絲時,不經意間的觸碰讓他猛然打破沈著自持的假象。

“還好是你。”魏獻儀這樣說,另一邊將他身前的淩亂長發向他後背帶去,露出聖音瓏的姣好面容。

聽到她的話,聖音瓏擡起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。他不明白魏獻儀說這話是什麽意思,但他肯定,她對他沒有“意思”。

清醒的認知存放於聖音瓏的腦海中,可這並不能讓他好受一些。

他面前立著的人是魏獻儀。

面對魏獻儀,聖音瓏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,一直都是如此。

聖音瓏閉了閉眼。

“若今日在此的是聖音少寧……”魏獻儀起了心思。

“你會怎樣?”聖音瓏情不自禁,接上了她的話。

其實比起聖音少寧,他更想知道魏獻儀會對他怎樣。

“私闖靈臺神殿,正好借著這緣由將他斬殺。”

魏獻儀在說她的意圖。

但是她明白,他,他們都不會讓她這樣做,所以退一步,她會將聖音少寧弄出一身傷殘,讓他再不能有分毫動作才好。

聖音瓏眼眸微動,心裏溢出別種念頭,但他不敢問。

“不過聖音少寧是不會來的。”魏獻儀語氣篤定,她看向聖音瓏。若非此時聖音瓏身上不著一物,魏獻儀倒真像是在與他談笑風生。

聖音瓏忽而笑了一下。

他想告訴她,她說錯了。

如果不是他,如果沒有他,此夜之中潛入的人就該是聖音少寧,畢竟他們……

“不許笑。”魏獻儀掌心落在他臉上,打斷了聖音瓏的思緒。

他不解地望向魏獻儀,在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冰寒後,他沒有出聲。聖音瓏低了下頭,整理臉上表情,再擡頭看她時,面上已不見了那抹些微笑意。

被聖音瓏臉上的虛浮笑容晃了下眼,魏獻儀立馬沒有了要跟他說話的心情,她起身,沒有走出半步,被聖音瓏壓住了衣擺。

她皺著眉低眸看他。

而聖音瓏則在她的冷漠註視裏,手指卷著她的衣擺,慢慢從地面上爬起來。最後他松開手,用膝蓋死死壓住魏獻儀的衣擺。

“……你還沒有告訴我,你是怎樣發現在這裏的人是我,不是他。”聖音瓏仰著面龐問道。

在與她親密的過程中,聖音瓏一直都有註意避開她的觸碰,而若非他主動,她也很少碰他。明明已經掩住了周身靈息,明明也小心翼翼地討她歡心,為什麽她還是能察覺出不同?

魏獻儀往他身後看了眼。

和聖音少寧那次一樣,是頭發發質的原因,不過魏獻儀卻沒打算告訴他這個細節。

她擡腳踢開聖音瓏,“自己什麽破爛樣自己不知道嗎?你和他完全沒有能比的地方。”

聖音瓏一時不防,被她踢倒,又聽見魏獻儀略有譏諷的話音,聖音瓏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。

他看著魏獻儀走到床邊,拿起他在丟棄那張床榻上的一套衣物。魏獻儀隨手將它們扔在地上,回頭瞥一眼聖音瓏。

“拿走。”她讓他過來撿起那些被她嫌棄的骯臟物品。

聖音瓏心裏壓著一種難言情緒,手指在地毯上緊了松,松了又緊。尤其是當他擡眼就只能看見她的背影,內心深處的酸脹情感再難抑制。

他的耳邊似乎回蕩著魏獻儀的那句“比不上”,聖音瓏眼中逐漸升騰起迷離的色彩。

殿外風雨擾人,連帶著被風刃劈斷的樹枝打在窗戶紙上。魏獻儀在寢殿周圍加固了一重靈力,之後她取來一件素白氅衣,披著氅衣,準備離開靈臺神殿去尋久未歸來的太承。

在動用牽引絲線之前,魏獻儀將枕頭下面的幾根長發勾了出來,牽引絲線在靈力作用下起了反應,空氣中的一截短促流光就是它為魏獻儀指引的太承所在位置的方向。

魏獻儀動身,走過聖音瓏身側時,他身上仍然是一片光潔,之前讓他把自己的臟衣服撿起來他也沒去撿。

魏獻儀低下視線看了眼。

腳步不停。

她推開臥室房門,關閉之前身後有重物跟著她的步伐一齊出來了。不同的是,魏獻儀穩穩當當站著,而聖音瓏卻被門檻絆倒,雙膝跌跪在地上。

“你又要做什麽?”魏獻儀皺眉。她不處理他,是因為她現在覺得找到太承才是最重要的,她暫時不處置他,卻不代表她原諒了他今夜的種種行徑。

想著他對她的冒犯,此刻聖音瓏卻更為大膽地膝行到她面前,寢殿中央,正對寢殿大門的地方,聖音瓏仗著這裏光線暗,抱住了魏獻儀的雙腿,以為如此就能讓她難行一步。

“啪”地一下。

清脆響聲從他一邊臉上響起。

“松手。”魏獻儀斥道。

她不知道聖音瓏臉上怎麽樣,反正她現在手心火辣辣的。

可誰知道被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,聖音瓏雙臂環住她小腿的動作卻愈加猛烈。

看著聖音瓏現在這副模樣,魏獻儀拋出了一個問題:“我都要成婚了還來勾.引我?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嗎?”

她向他真心求教。

而事實也擺明了他不知道。

聖音瓏聽了魏獻儀的話,將重心放在了前半句上。因為他無法直視魏獻儀後半句話裏,她對他的輕蔑態度。

“你,要成婚?”

聖音瓏問出這句話時,滿眼的詫異,他不知道。

不對。

他知道。

他只是覺得魏獻儀不會那樣做。

“不是你教我的?”魏獻儀覺得聖音瓏現在這種茫然無措的反應,來得莫名其妙。

“不是你那時一直說名分未定,怎樣又怎樣?”魏獻儀補充說道。

“可是你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你不愛的人成為你的道侶……”聖音瓏將內心的真實想法訴說而出。

正因如此,所以那個時候,聖音瓏才能堂而皇之告訴魏獻儀“名分未定”。正因如此,在魏獻儀向他訴說“成婚”的想法後,他才會……毫不在意……

“說起這事。”魏獻儀頓了下,拍了拍聖音瓏的臉,“這消息,是你傳出去的吧?”

“是我……可我以為,你不會……”他聲音一卡一頓,但魏獻儀只聽得到最前面兩個字。

“承認就好。”魏獻儀將他的臉拍得更重一些。

聖音瓏在其中所做手段不少,不過現在魏獻儀沒空跟他計較。她落下手指,撥開聖音瓏環住她小腿的手臂。

“別走……”聖音瓏哀求。他頭一回,明晃晃向她示弱向她求饒。

魏獻儀冷眼看著。

刻薄寒涼的話已經到了她嘴裏,但沒說出來,因為魏獻儀突然意識到發生的一切都太過巧合。

“你不會跟聖音少寧是一起的吧?”魏獻儀笑了聲,說出猜想。

要是這樣,那把他們打殘放在一起,也是不錯的選擇。

太承前面被聖音少寧帶走,聖音瓏後面出現在靈臺神殿。魏獻儀都懷疑,聖音瓏是故意纏著她,不讓她去找尋太承的蹤跡。

眼看魏獻儀猜到深處,聖音瓏連忙搖頭否認。魏獻儀恍若未聞,仍思量著太承的安危,向聖音瓏發出一兩句的質問。

被問急了,聖音瓏忍著怒意低聲道:“那是聖音少寧擅自為之。我都說了與我無關,你為什麽不能信我?”

這幾句,清晰入耳。

“那你呢?”魏獻儀垂手掌住他的下頜,看了聖音瓏一會,“你在其中擔著的又是怎樣的角色?”

聖音瓏啞口。

聖音瓏將一切都推到了聖音少寧頭上,同時也向魏獻儀間接承認了他“知情者”的身份。

魏獻儀也沒想從聖音瓏口中得到有關聖音少寧全部訊息。

上一次,聖音少寧可是有心戕害太承,這一次雖還未見到實況,但總之,魏獻儀不信聖音少寧會改邪歸正。

魏獻儀擡起膝蓋,頂住聖音瓏的胸膛,將聖音瓏踹到一邊。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,聖音瓏當然不會放走魏獻儀,聖音瓏忍著身上疼痛,上前再度纏住魏獻儀的身軀。

“太承不會有事的,少寧答應過我……你別走好不好?”聖音瓏說的是實話,但是魏獻儀不可能相信,即便相信她也不可能因此留下。

反倒是此時,魏獻儀徹底沒有了耐心。一腳踩在聖音瓏的肩頭,將聖音瓏整個人都踩下去,包括他板直端正的腰身,也一並陷了下去。

“真是後悔。”魏獻儀輕嘆。

聖音瓏聞聲,努力凝著眸光向她望去,卻聽到魏獻儀說出後半句話:“若是知道會有今天,那個時候,就該用‘春風飲’將你灌死。”

久違的事情,他的夢魘,在這一瞬間交織出無數副當時情景。聖音瓏腦子裏一下就炸開了,他紅了眼瞪著魏獻儀,如同在仇視深惡痛絕的敵人。而實情如何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魏獻儀還在踩他。

聖音瓏心中怒怨難平,他勉強擡起手臂,一手捉住魏獻儀的腳踝。她沒想到聖音瓏會突然反抗,腳下一番踉蹌,魏獻儀後退兩步,倚靠在豎柱邊。

而聖音瓏不依不饒,很快過來。混亂中,聖音瓏抓住了魏獻儀的手,魏獻儀甚至來不及用另一只手再掌摑他一下,就感到指尖一燙,被他含住了。

接著就是瘋狂吮吸。

她手上還有蘊起術法的牽引絲線,被聖音瓏含進嘴裏,屬於她的靈力一點一點灼燒聖音瓏的唇舌,興奮大過於痛苦,叫他舔.弄得越發賣力。

將有關太承的痕跡抹去。

她一定不會再離開,一定是這樣,對嗎?

魏獻儀不留長指甲,上面也沒有蔻丹紅顏,聖音瓏將她的指甲咬軟,她的幾根手指就像陷進了一重異常溫熱的柔軟裏去。

這個時候,魏獻儀更後悔沒在手指頭上抹毒藥了。

她要將手指抽出來,可是聖音瓏早有準備,他的牙齒緊緊咬住她的指尖,喉嚨更是深深吸緊她的手指。他將她的指骨,從上下牙齒咬合露出的一條齒縫間徹底推進他的口腔中,抵達深處。

期間,魏獻儀的手指被摩擦出一片啃咬的痛感。

接觸到魏獻儀的視線,聖音瓏抿緊唇,嘬住她的幾根手指。涎水順著魏獻儀手指彎著的弧度,滑向她的掌心。

動作停了一瞬,聖音瓏擡眸對她輕輕露笑,挑釁意味十足。

魏獻儀沈了眼。

之前想掐他喉嚨讓他松口的想法也全部不見了。

“這麽喜歡舔?”魏獻儀按住聖音瓏的兩頰,強迫他松動口腔。聖音瓏敏銳地察覺到不妙,但是抵不住魏獻儀用力很深,若是他再不松口,他臉部的骨頭可能要碎裂。

所以聖音瓏松動了口腔。

幾乎在他張嘴的一瞬間,魏獻儀將手指插.了進去,指甲刮過口腔上方,帶出一片劃痕,頓時大片血腥味在他嘴裏翻湧起來。

意識到魏獻儀想戳爛他的喉嚨,聖音瓏連忙擡手阻止,隱隱有異物卡在他嗓子裏,聖音瓏說不出一個字音,只有無窮的吱吱唔唔。

他顫顫巍巍地握住魏獻儀的手,可是魏獻儀不會因為他的阻撓而罷休。

“怎麽不繼續笑了?”

“不是喜歡舔嗎?”

魏獻儀掐到哪裏扣.弄哪裏。她的手指上全部是他的津液,惡心得要死,但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手指砍掉。

她想讓他這張嘴廢掉。

溫熱的液體很快從聖音瓏張開的唇角處順滑而下,帶著星星血絲落在他的衣襟上。聖音瓏一直握著魏獻儀的手指,從遠處看,倒像是他在指揮著魏獻儀把弄他的唇齒與咽喉。

魏獻儀逐漸慢下動作。

聖音瓏也感覺到了。

她任意撥弄自己的手指。

聖音瓏受不住大片襲來酥麻酸痛感,但又沒法咬住她的手指,只能麻木地張著嘴。久而久之,聖音瓏覺得嘴裏的那點疼意盡皆變作佐料,身心浮露出更多洶湧的愉悅。

他控制不住自己去迎合魏獻儀指尖慢下來的動作。一點一點,一寸一寸,當她的手指夾住他的舌尖,聖音瓏的所有理智一應燃燒殆盡。

“這就受不了了?”手指隨便攪弄兩下,聖音瓏的眼淚就掉在了魏獻儀的手背上,滾燙無比。

聖音瓏說不出話來,也根本無法向魏獻儀表示些什麽,他憑著潛意識微微搖頭。他不知道對魏獻儀來說,他的這個動作代表了什麽,但是如果他什麽反應都沒有,她肯定立馬就抽了手指就走人了。

這樣的想法一直盤踞在聖音瓏的腦海中,直到魏獻儀抽出手指時,他還在魏獻儀嫌惡的目光裏依附上去。

“你吃春.藥了?”魏獻儀按著他的嘴,從裏面抽出手指。

“沒有。”聖音瓏咽下帶著甜膩腥味的唾液,否認了。

“沒有?”魏獻儀聽了他的答案覺得更可笑了。

“沒有……你居然也能浪到這種地步。”魏獻儀出聲嘲笑他。

聖音瓏面露尷尬神情。

望著魏獻儀的紅唇,他只怕她下一句就是別的孟浪。

可是比起魏獻儀,明明更孟浪的是他,不是麽?

與此同時,身體糟糕的反應,讓聖音瓏折下腰身。他的手指探入她的裙底,勾攏住魏獻儀的小腿。

“是你的。”

聖音瓏開始胡言亂語。

“是你的……”

第二遍,依然沒有主語。

“你說什麽?”

“我是你的……求求你……”崩潰著,聖音瓏含混不清地吐字。

魏獻儀看著他躺在地面的不堪模樣,“求我做什麽?”

聖音瓏說不出來。

禮義廉恥教他不能夠說出那種話,可是餘光望著近在咫尺的魏獻儀。是她要他說出口的,所以……

聖音瓏爬到她腳下,捉住她的裙擺,然後仰起頭,將一張紅潤艷麗的臉展示給她看。他搖動了魏獻儀的裙擺,口中分明道:“……求求你,治治我的□病。”

魏獻儀聽完他的胡言亂語。

心裏卻更加平靜了。

聖音瓏托著她的身體低伏在地,壓著她的小腿前後搖晃,自顧自地在魏獻儀面前擺弄著自己,向來通透的明眸浸染欲.色,薄唇開合,央求魏獻儀給他治“病”。

“治……”

“你這□病,沒得治了。”魏獻儀低眸,語出冷淡。

從魏獻儀口中聽到他自輕自賤的話,聖音瓏心裏被火燒得慌。他一下子不敢再著眼看她,就連魏獻儀抽身離開,他也阻攔不得。

魏獻儀擡手推開寢殿殿門。可是她的手指並沒有碰上大門,反而是殿門從外面被打開了,大片大片的光亮從門縫間傾瀉而入,灑在了魏獻儀的腳下。

腳下如盛放著一輪月華。

如果沒有身軀赤.裸的聖音瓏就好了。

因著這燈籠的光輝,魏獻儀清晰地看到外面立著的人,他在看到她腳邊聖音瓏的一瞬間,臉上變換著何種顏色。

詫異。

震驚。

失措。

緊接著還有嗤笑聲傳來——

“這就是你一心一意對待的人。”聖音少寧倚在門邊,目光斜視魏獻儀。

魏獻儀聞聲遞去一眼,聖音少寧接觸到她的視線,臉上沒有一點驚慌失措,聖音少寧完全她不在意深夜來此會惹得她不開心,也完全沒想過要給魏獻儀一個他帶走太承的理由。

魏獻儀壓下心中一口氣。

向太承看去,“你回來了。”

嘈雜風雨裏,魏獻儀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格外清晰,一字一字落在太承耳朵裏,就像往日間最親昵的詞話。

如果她腿旁邊沒有聖音瓏就好了。太承想。

多出一個人,不,是兩個人。多出兩個人的存在,讓太承一時間面對魏獻儀是根本是無話可說,他望著她,眼裏微波搖曳而動。

其實他並沒有相信聖音少寧的那些挑撥之詞。可是太承想聽從魏獻儀嘴裏裏說出的答案。

“我等了你很久。”魏獻儀告訴她,順手解下身上氅衣,丟給了一旁陰影處伏著的聖音瓏。

聖音瓏的後背一接觸到魏獻儀的氅衣,就立馬將自己全身都裹了起來。

太承註意到了他們的互動。

目中驚詫的顏色更深,他楞楞地啟唇:“所以……”所以才會有聖音瓏的存在。

因為魏獻儀等了他很久。

可是他沒有回來。

她等到了聖音瓏。

是這樣嗎?太承不確定,也不敢就此給魏獻儀判刑。

他不想這樣。

“叔父他……”

“他?”魏獻儀眉目微動,緊了一口氣,“他可不想做你的叔父。”魏獻儀說了這麽句莫名其妙的話,而結合當下情景,太承只能將她話中內容聯系得更深。

“我等你等了很久。你去哪裏了?”魏獻儀沒有繼續先前的話題,她側身,讓太承進來。

太承駐足在門檻前方,思緒紛飛,一時間更是手足無措至極。

倒是聖音少寧大大方方地從太承身後繞了出來,聖音少寧走到魏獻儀身旁時,頓住了腳步,聖音少寧看著她顯露出異乎尋常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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